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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发表时间: 2025-11-06 06:07:33

青竹退下后,沈微婉看着锦盒里的玉簪,陷入了沉思。这个顾晏辞,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。新婚之夜的冷漠疏离还在眼前,转天却又送来如此贵重的赔罪礼,是试探,是安抚,还是另有图谋?第三章 栖霞山寻证,险境遇援

沈微婉回到静姝院时,晚晴正捧着一件玄狐披风候在廊下,见她进来,忙不迭迎上前:“夫人,外面雪风刮得紧,您快披上吧。青竹姑娘方才来传话,说丞相吩咐小厨房炖了驱寒的姜汤,这会儿该温好了。”

沈微婉接过披风裹在肩头,细密的狐裘毛领蹭过脸颊,暖意顺着脖颈蔓延开来,却驱不散心口那层凝霜。太后派刺客来杀她,这已是撕破脸的信号——她的存在,早已成了对方眼中必须拔除的钉子。而顾晏辞那句“我的人会暗中保护你”,像一粒投入寒潭的火星,虽微弱,却在她心底漾开了圈复杂的涟漪。

“知道了,让厨房把姜汤送到内室书房来。”她一边吩咐,一边快步穿过外间。紫檀木梳妆台上,顾晏辞送的羊脂玉簪静静躺在锦盒里,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簪身,兰花纹路的阴影在盒底织成细密的网,像极了这深宅大院里盘根错节的阴谋。

沈微婉蹲下身,指尖扣住梳妆台侧面的暗格机关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暗格弹开。里面除了那枚羊脂玉簪,还压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——白玉质地,边缘已被摩挲得温润,正面刻着一个苍劲的“沈”字,背面是北斗七星的纹路。这是父亲沈毅当年给旧部的信物,凭此玉佩,可在危难时相互相认。

李伯昨夜送来的密信还藏在枕下,字迹是用特殊药水写的,需以温水浸润才能显现:“陈将军隐于栖霞山报国寺西麓茅屋,持玉佩见之,或有当年兵防图副本。”陈将军,陈烈,曾是父亲麾下最信任的副将,当年沈家案发时,他恰好被派往边境巡查,侥幸逃过一劫,此后便销声匿迹。

沈微婉指尖抚过玉佩上的“沈”字,指甲微微发颤。三年了,父亲的冤屈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,如今终于有了一丝光亮。可太后盯得紧,府里老夫人偏袒柳如烟,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。她必须尽快动身,却又不能打草惊蛇。

“夫人,姜汤来了。”晚晴端着铜盆进来,里面搁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,还撒了些红糖。

沈微婉抬眸,忽然有了主意。她走到书桌前,铺开一张素笺,提笔写下一行娟秀的字迹:“明日欲往京郊报国寺上香,为母亲祈福,以尽孝道。”为老夫人祈福,这是最不会引人怀疑的借口。写完后,她将纸条折成细条,塞进一支空心银簪——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另一支信物,簪身雕着缠枝莲,中空的夹层正好藏东西。

“晚晴,”她将银簪递给侍女,“你把这簪子交给青竹,就说我多谢丞相的玉簪,只是这支旧簪戴惯了,想请她帮忙找个银匠打磨一下,去除些划痕。”

晚晴接过银簪,虽有些疑惑为何要特意找青竹,但还是恭敬应下:“是,夫人,奴婢这就去。”

看着晚晴离去的背影,沈微婉走到窗边。庭院里的红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头,却依旧倔强地绽放着,花瓣上的雪粒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她知道,这一步踏出去,便是刀山火海。可母亲临终前“活下去,报仇”的嘱托,沈家一百七十三口人的冤魂,容不得她退缩。

次日一早,沈微婉特意换上一身素净的浅灰色襦裙,外罩一件月白披风,头发梳成简单的圆髻,只插了那支要送去打磨的银簪。她去慈安院请安时,故意让眉头微蹙,露出几分心神不宁的模样。

“母亲,”她走到老夫人面前,恭敬行礼,“儿媳近来总觉心口发慌,夜里也睡不安稳,想着明日去京郊的报国寺上香,为母亲和丞相祈福,求佛祖保佑顾府平安,不知母亲是否允准?”

老夫人正捻着佛珠,眼皮都没抬一下,语气平淡:“去吧去吧,也算你一片孝心。让管家多派些人手跟着,路上仔细些,别出什么岔子。”她心里巴不得沈微婉离府几日,省得在眼前碍眼,也正好让如烟消消气。

“多谢母亲。”沈微婉心中暗喜,面上却依旧恭顺。

从慈安院出来,刚转过抄手游廊,就见顾晏辞迎面走来。他穿着一身藏青色朝服,玉带束腰,墨发用玉冠束起,显然是刚从宫里回来。看到沈微婉这身素净装扮,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脚步未停,只淡淡开口:“要出去?”

“回丞相,儿媳明日想去报国寺上香,为母亲和丞相祈福。”沈微婉垂着眼帘,声音平静无波。

顾晏辞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,从她微蹙的眉头到素银簪子,眼神深邃难辨。他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,却没有点破,只是道:“让青竹跟着,多带些护卫。京郊近来不太平。”

“是,多谢丞相关心。”沈微婉心中一动,他这话,既是提醒,也是默许。

顾晏辞没再说话,转身继续往前走。玄色的朝服下摆扫过青石板,留下一道利落的残影。沈微婉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心,就像深冬的寒潭,表面冰封万里,底下却藏着不知多少暗流。
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沈微婉就带着青竹和十几个护卫出发了。马车是顾府最普通的青布马车,车厢宽敞,却没有过多装饰,低调得像是寻常富家小姐出行。沈微婉坐在车厢里,掀着窗帘一角,看着京城的城墙渐渐远去,心中既紧张又期待。

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出了京城。官道两旁的田野被白雪覆盖,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,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,像一幅素净的水墨画。沈微婉放下窗帘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玉佩,心跳渐渐加快。还有半个时辰,就能到栖霞山了。陈将军会在那里吗?他会不会相信她的身份?

就在这时,马车突然猛地一震,紧接着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车轮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,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。沈微婉猝不及防,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。

“夫人!”青竹惊呼一声,连忙扶住她。

外面传来护卫的怒喝声:“什么人?竟敢拦丞相夫人的车驾!”

紧接着,便是兵器交锋的脆响,金属碰撞声刺耳尖锐,显然是遇到了埋伏。

沈微婉的心猛地一沉,果然来了!她立刻握紧袖中的银簪,沉声道:“青竹,别慌!让护卫们守住马车,不要轻易冲出去!”

青竹脸色发白,却还是强作镇定地应道:“是,夫人!”她撩开车帘一角,向外望去,只见几十个黑衣人手持长剑,正与顾府的护卫缠斗在一起。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,招式狠辣,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,而且人数远超护卫。

顾府的护卫虽然也都是精锐,但一时之间竟被压制得难以还手。一个护卫惨叫一声,胸口被长剑刺穿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身下的白雪。

“夫人,不好了!他们人太多了,我们快下车从后面逃吧!”青竹声音发颤,拉着沈微婉的胳膊就要往外走。

沈微婉刚想点头,就见一个黑衣人突破了护卫的防线,像一头凶狠的野兽般朝着马车冲来。他脸上蒙着黑布,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,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,直刺马车车厢!

“小心!”青竹惊呼一声,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沈微婉面前。

沈微婉瞳孔骤缩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她看着那把越来越近的长剑,脑中一片空白,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银簪,想要抵挡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冷冽的喝声突然从远处传来:“放肆!”

紧接着,一支羽箭破空而来,速度快如闪电,精准地射穿了黑衣人的手腕!黑衣人惨叫一声,长剑“哐当”掉落在地,捂着流血的手腕连连后退。

沈微婉猛地抬头,顺着羽箭射来的方向望去,只见远处的官道上,一队骑兵正疾驰而来。为首的人身披玄色披风,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,正是顾晏辞!

他怎么会在这里?

顾晏辞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,身姿挺拔如松。寒风掀起他的披风,露出里面玄色的劲装,腰间佩剑的剑柄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视着战场,手中的长弓再次拉开,又是一支羽箭射出,精准地命中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咽喉。

“丞相!”护卫们看到顾晏辞,像是看到了救星,士气大振。

顾晏辞的骑兵很快冲到近前,他们个个装备精良,训练有素,很快就将剩下的黑衣人包围起来。顾晏辞翻身下马,手中的长剑出鞘,剑光如练,几个回合就解决了身边的几个黑衣人。他的剑法凌厉狠辣,每一招都直取要害,那些黑衣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。

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,想要突围,却被骑兵们死死拦住。没过多久,所有的黑衣人都被制服,要么被杀死,要么被生擒。

顾晏辞收剑入鞘,走到马车前,目光落在惊魂未定的沈微婉身上,眉头蹙起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沈微婉定了定神,心脏还在砰砰直跳。她看着顾晏辞,眼中满是疑惑,“丞相怎么会在这里?”

顾晏辞没有回答,只是朝身后挥了挥手:“把这些人带回去,仔细审问。”

“是!”手下人立刻应道,押着生擒的黑衣人退了下去。

顾晏辞转过身,目光再次落在沈微婉身上,眼神复杂难辨:“你不是去上香吗?怎么会遇到埋伏?”

沈微婉知道,瞒不下去了。她深吸一口气,从袖中取出那枚刻着“沈”字的玉佩,递到顾晏辞面前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丞相,我其实……是来寻找父亲的旧部,想为沈家翻案。”

顾晏辞看着玉佩,瞳孔微缩。他指尖捏过玉佩,触感温润,背面的北斗七星纹路清晰可见。他早就怀疑沈微婉的身份不简单,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忠勇侯沈毅的女儿。

沉默片刻,顾晏辞将玉佩还给她,淡淡道:“跟我来。”

说完,他转身朝着栖霞山的方向走去。沈微婉心中一怔,连忙跟了上去。青竹和剩下的护卫们也连忙跟上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
栖霞山的山路崎岖,覆盖着一层薄雪。顾晏辞走在前面,步伐稳健,玄色的披风在雪地里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。沈微婉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宽阔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明明可以拆穿她的谎言,将她交给太后邀功,却选择了帮她。他到底在想什么?

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他们来到报国寺西麓的一座茅屋前。茅屋看起来有些破旧,屋顶覆盖着白雪,院门口种着几株松柏,在寒风中傲然挺立。

顾晏辞停下脚步,抬手敲了敲门。

门很快被打开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探出头来。他穿着一身粗布棉衣,脸上布满皱纹,眼神却很锐利。看到顾晏辞,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顾大人?您怎么会来这里?”

“陈将军,”顾晏辞的语气缓和了些,侧身让开,露出身后的沈微婉,“我带个人来见你。”

陈将军的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,当看到她手中的玉佩时,瞳孔猛地一缩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他激动地走上前,声音带着哽咽:“这玉佩……你是……”

“陈伯伯,”沈微婉再也忍不住,眼泪夺眶而出,“我是沈毅的女儿,沈微婉。我还活着。”

“大小姐!真的是你!”陈将军老泪纵横,一把抓住沈微婉的手,“太好了!你还活着!侯爷在天有灵,终于等到这一天了!”

他连忙将众人让进屋里。屋内陈设简单,只有一张木板床、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,却收拾得十分干净。灶台上还温着一壶热水,显然是有人常住的样子。

“大小姐,当年的事情,我们都知道是冤案。”陈将军叹了口气,语气沉重,“侯爷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通敌叛国?那些所谓的证据,都是太后和她的党羽伪造的!这些年,我一直在暗中寻找证据,想要为侯爷翻案,可太后的势力太大,我们根本无从下手。”

“陈伯伯,我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。”沈微婉擦了擦眼泪,急切地问道,“我这次来,是想问问您,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父亲的清白?李伯说,您这里或许有兵防图的副本。”

陈将军点了点头,走到床前,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木盒。木盒上了锁,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把小巧的铜钥匙,打开了锁。

“这里面是侯爷当年与皇上的往来书信,还有一些关于边防的记录。”陈将军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叠泛黄的信纸,递给沈微婉,“这些书信里提到了很多关于边境防御的细节,还有侯爷对太后党羽挪用军饷的举报。只要这些书信能送到皇上手里,侯爷的冤屈就能真相大白!”

沈微婉接过书信,手指抚过泛黄的纸页,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,正是父亲的笔迹。她看着信中那些关于边防的部署,关于军饷的明细,眼泪再次涌了出来。这是父亲的心血,是证明他清白的关键!

“太好了……有了这些,父亲就能沉冤昭雪了!”沈微婉的声音带着哽咽,心中充满了希望。
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越来越近。顾晏辞的一个手下匆匆跑进来,脸色发白:“丞相,不好了!太后派来的人来了!大约有几百骑兵,已经快到山脚下了!”

沈微婉和陈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太后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!

顾晏辞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,他当机立断:“陈将军,你带着书信从后门走,沿着山路往东边逃,那里有我的人接应。我来掩护你们!”

“顾大人,这……”陈将军看着顾晏辞,眼中满是感激,“您这样做,会得罪太后的!”

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!”顾晏辞厉声喝道,“这些书信关系到沈将军的清白,绝不能落入太后手中!快走!”

陈将军不再犹豫,连忙将书信重新放回木盒,锁好后抱在怀里。他看着沈微婉,郑重地说:“大小姐,保重!我一定会将这些书信安全送到京城,为侯爷翻案!”

“陈伯伯,您也保重!”沈微婉点了点头,眼眶通红。

陈将军转身从后门跑了出去,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中。

顾晏辞看着沈微婉,沉声道:“你也跟他走,这里交给我。”

“丞相,我不能走!”沈微婉摇了摇头,眼神坚定,“要走一起走!你为了我得罪太后,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!”

顾晏辞看着她眼中的坚定,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。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、自私自利的人,却从未见过像沈微婉这样,在生死关头还能如此清醒果敢的女子。

他伸出手,紧紧握住她的手。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,带着常年习武的薄茧,却给了沈微婉无穷的力量。“好,一起走!”

顾晏辞拉着沈微婉,从后门追了出去。外面,寒风呼啸,雪花飘落。顾晏辞的手下已经与太后派来的骑兵交上了手,兵器碰撞声、惨叫声响彻山林。

“抓紧我!”顾晏辞低喝一声,拉着沈微婉钻进了旁边的树林。树林里的树木枝繁叶茂,积雪深厚,正好可以掩护他们。

沈微婉紧紧握着顾晏辞的手,跟着他在树林中穿梭。树枝刮过她的脸颊,留下一道道细小的划痕,她却浑然不觉。她能感受到顾晏辞手掌的温度,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,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。

跑了大约半个时辰,他们终于甩掉了追兵。陈将军已经在前面的一个山谷中等着他们,看到他们平安到来,松了口气。

“顾大人,大小姐,你们没事吧?”陈将军连忙迎上来。

“我们没事。”顾晏辞松开沈微婉的手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他看着陈将军,郑重地说:“陈将军,这些书信非常重要,你一定要妥善保管。暂时不要回京城,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,等风头过了,我会派人联系你。”

陈将军点了点头,将木盒抱得更紧了:“顾大人放心,就算豁出我这条老命,也一定会保护好这些书信!”

沈微婉看着顾晏辞,心中充满了感激。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,她和陈将军恐怕早已落入太后手中,那些书信也会被销毁,父亲的冤屈将永远石沉大海。第五章 沉冤终得雪,红妆映初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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